!”
“金纳德先生……”
亚瑟·金纳德示意记者们冷静,他看着围着自己的这群报纸写手,不禁想到,如果足球再继续发展下去,是不是应该找个礼堂,在每场比赛开始前把记者们组织起来,统一提问呢?
“先生们,如你们所见,老伊顿人又走到了决赛的门口。”亚瑟·金纳德笑道,“足总杯是全英最重要的足球锦标赛,我们会全力争夺这项荣誉。克拉彭流浪者和牛津大学都是顶级的球队,但是老伊顿人不惧怕他们中的任何一支队伍。我们是老对手了。”
“金纳德先生,那您怎么看待剩下的那支球队:达温队呢?”一名记者问道,“达温队曾经和老伊顿人队交手过,他们逼平过老伊顿人。这赛季,达温队还没有输过球,他们是一支让人惊艳的球队!”
达温队?
亚瑟·金纳德张了张嘴,他还记得一年前,他和老伊顿人被达温队逼得狼狈不堪的样子。
是的,他们赢了,但亚瑟·金纳德清楚,如果达温队的球员们有自己这样的地位,老伊顿人必败无疑。
那是亚瑟·金纳德心里的阴影,他笃信的业余主义的信条出现了动摇,他意识到足球可以在他们不会正眼瞧的底层工人中发展成出乎他们想象的模样。
起码,在这项运动上,老伊顿人这样的社会精英并不比达温纺织厂里的工人高贵。
“我期待和达温的对决。”亚瑟·金纳德草草说了一句,扶着帽子跳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