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何广义面无表情,缓缓说道,侯爷,您家的大公子已经在诏狱里都招了!
周德兴的目光瞬间落在对方,还残留着鲜血的手上。那应该是他儿子的血,他儿子被下了诏狱严刑拷打之下招了。
诏狱是什么地方他太清楚了,别说有这么一回事,就算是没有,在那些锦衣卫的拷打下,没事都能编出事来。
李善长,胡惟庸两个案子,涉及到了几万人,就是这么来的。
不可能!周德兴嘴里喃喃的说着,心里还有些不甘。
何广义上前一步,小声道,昨夜,太子妃薨了!(hong死的意思)
哗啦,周德兴再也站立不稳,双腿一软栽倒,手臂打落桌子上的瓷器。
汪汪!狮子狗受惊,冲着何广义大叫起来。
咱要见皇爷,咱有话说和皇爷说!周德兴双眼无神的念叨着。
太子妃都死了,可见皇帝震怒到什么地步。他和皇帝认识一辈子,他觉得应该还有生机。
皇爷说了,不见您!何广义淡淡地开口,不过,皇爷还有话让下官转告您!
什么话周德兴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跟咱认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仗,咱啥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别的事,咱都能容。这些年参你纵容家奴卖私盐,私铁,虐打矿工田户,侵吞田亩的奏折十几封,咱都容了你。
可这事,你是往咱心头插刀子。挑拨咱的孙子,让他们窝里斗你也是有儿孙的人,你寻思寻思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你是咱的老伙计,可是咱现在还没死呢,就开始找新主子了,你对得起咱吗于公,于私,你都不仁不义,不忠不敬。
换别人,咱不说这些,直接杀了满门了事。可是咱念在当年的情谊,给你一个体面。你自己了断,体面一点。咱给你周家留条种儿,做个富家翁!
何广义一口气说完,周德兴软软的如烂泥一样。
老侯爷!何广义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慢慢的把里面的粉末倒在桌上的酒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