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面孔、额头印着滴鲜血,总感觉它随时会开口讲话。父亲现在顾不得害怕,抱着纸人拖回来,直接塞进了大缸下面的炉里。
可没有想象中的灰飞烟灭,任凭火苗如何上蹿下跳,这纸人居然像石头一样根本就烧不坏。
爷爷冷哼一声“果然是这样,别管它了,你去把小杜叫过来,就差最后一步了。”
“好,我马上去。”父亲转身匆匆出门。
这一次的动静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基本上没有惊动邻居,周围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隔壁杜叔的房间里也没点灯,但两口子都没睡,杜婶在给熟睡中的儿子杜军扇着蒲扇,杜叔穿着衣服焦急的等待着。
“小杜,赶快过来。”墙头传来了我爸的轻呼。
杜叔一把抄起准备好的工具推开门。
“兄弟,你赶快去老赵叔的院儿里,你叔在那儿等着呢!我先去看看斌斌。”我爸指指后面。
杜叔跑到老赵头的院子里,爷爷还坐在上面压着缸盖呢,
杜叔吓得伸手相搀“周叔,快,我扶您下来,上面多热呀,你说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叫我,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吗?”
“嗨,我要是拿你当外人现在就不找你了。”爷爷摆摆手。
“刚才那些事要尽量和斌斌有血缘关系的参与,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先不忙下去,还有点啰嗦。
“一会儿等你三哥回来,你们俩把那棵枣树根刨出来,动作要快。”
我爸这边在屋里也没闲着,找了一个洗脸盆,把酒、糯米、雄黄搅到一起,又往里倒了点雄鸡血,然后把我翻过来趴在炕上,脑袋伸出来对着下面的脸盆。
又从我身上披着的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包跑回来。
爷爷先让我爸把包里的一根乌黑的铁钉连着一张符钉在枣树上,又在大缸上贴了一张符,这才跳下来“这缸里老东西还挺邪性,还有一条命,不让他元气大伤、断了根基,这几道符都不见得管用。
“赶快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