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地轻笑,“不是我咒宋景年,他和云初在一起,任重而道远。两人心不坚,祖母也未必接受得了云初。”祈宁抿了一口,不甜不腻,草莓的酸中和了奶油和巧克力的口感,很好吃。她不忿,“又是门第之分”陆聿辰摇头,“不是,宋家祝福你我,可见他们不在乎门第,是祖母的心病,别人医治不好的。”心病陆聿辰不是喜欢八卦的人,但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了事情原委。上个世纪,宋家祖母与祖父是新时代的大学生,两人恋爱结婚后,宋景年祖母随着祖父移居深城,打拼事业,经营宋家。可后来,宋景年的祖父与文工团的台柱子好上了,那女人是他家司机的外甥女,两人自幼相熟。当时,宋景年的祖父将女人养在山上的别墅里,女人还给祖父生了个女儿,直到那孩子满月酒,祖母才知道此事。她没哭没闹,只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宋家的生意上,佯装不知情,后来那女人和孩子出了车祸双双殒命,宋景年祖父伤心欲绝又闹回家里,要让那女人和孩子进宋家族谱。祖母心灰意冷,她选择离婚带着宋景年的父亲和分得产业脱离出来,至此,宋家的家业都是祖母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他祖父老了,闹腾够了又死皮赖脸的求复合。为了宋景年的父亲,祖母又与其复婚,只是直到他祖父病入膏肓,老太太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而他祖父也是在对妻子的悔恨与遗憾中去世的。自此,宋家多了一条不成文的家规——从事演艺事业的女人不能进宋家门。听完,祈宁唏嘘,“祖母有恨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因为她的遭遇就把所有人一棍子打死啊!”陆聿辰给祈宁夹菜,“不是这个原因。是祖母深爱祖父,她无法忘怀祖父带给她的伤痛。所以,家里出现一个类似故人的女人,祖母会难过,伤心。与其如此,孝顺的儿孙辈就更愿意守着老太太的规矩。”宋家因祖母而辉煌,自然愿意照顾祖母的情绪。祈宁听完忧心忡忡,就听陆聿辰又安慰祈宁。“不过宋景年天生反骨仔,他想要的,他总有办法。他是宋家独苗,大不了寻死觅活,祖母一定心软。”祈宁被陆聿辰不着调的语气逗笑了。陆聿辰见她笑了,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