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三十个都可以。”
……
天祐元年,八月十一日,洛阳宫。
椒殿院中,唐昭宗李晔惆怅地靠在床边,他忧郁地看着远处天边云海,眼中是止不住的寥落。
自从天佑四年被梁王朱全忠逼着从长安来到洛阳,已过去大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中,他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
他这一生颠沛流离,从即位后的满腹雄心,到现在的惶惶不可终日,满打满算就过去了十四年。
李晔当然知道,在朱全忠胁迫自己来到洛阳之后,曾经不止一次地暗示或者明示自己禅位。然而李晔却也有自己的骄傲,本着自己是太宗子孙,不能给他老人家丢脸的原则,他几次三番地无视了朱全忠的暗示。
这就导致了朱全忠日渐对他失去耐心,再加上某日间游览福先寺的时候,他对枢密使蒋玄晖抱怨说,德王的他的爱子,朱全忠为什么一定要废黜他,还要把他杀掉。
说罢,不仅伤心落泪,还将中指咬得满是鲜血。
身为朱全忠亲信的蒋玄晖当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朱全忠,而朱全忠知道这件事之后,也逐渐开始怨恨李晔。
朱全忠的怨恨是不加掩饰的,李晔当然不傻,但他也不想对朱全忠这个逆贼低头。
至少大唐基业,不能在他手中拱手让人。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他拿起身边酒盏,语气萧索。
“陛下……”何皇后看着这位不到四十岁,却已满头华发的丈夫,忍不住珠泪洒落。
受到何皇后的感染,李晔也不由得双目垂泪,二人久久无言,只是对坐泣下。
“不说了,喝点酒吧。”李晔强笑着劝着何皇后,亲手为她斟上一杯酒。
何皇后擦擦眼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而她能够做的,也只是陪着丈夫喝几杯酒,解解心中愁闷。
现在这种情况下,完全就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