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的直接。
“自业自得,佛法并非万能,神通不敌业力,何况一介人身。”
话音落,双方视线交会一瞬,读懂摩诃尊态度的金刚尊显然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坚持。
“不是万能,就不做吗?难以成事,便不做吗?无法改变,就不做吗?”连声反问刻显僧者渡世决心。
“佛有三不渡,无缘者不渡,无信者不渡,无愿者不渡。”
风声转急曳动竹枝,似是对当下佛辩的无言应和。
“此不渡所说的,不是真正的不渡,更非排斥受渡者,而是佛门反求诸己。过去无法可渡,现在渡之。现在无法可渡,未来渡之。”
旁征博引于早早修得智慧的双尊而言只是寻常,关键仍在印证。
“你可有想过,不是现在无法,而是方法不对、想法不对、做法不对。”阅历广博的梵海惊鸿当即反问一句。
“用三不对诠释三不渡吗?”法涛无赦微微凝眸。
“真要诠释,”摩诃尊显然早有觉悟,“只需一字。”
“何字?”
拧眉的金刚尊额间隐见折痕。
一挥衣袖,梵海惊鸿果决明快道:“斩!”简洁一字掷地有声,逆风吹衣袍猎猎作响更显刚直气魄。
闻言叹息一声的法涛无赦眉心折痕更深:“你变了,当真变了。”
僧者决定收回一开始的评价。
当初摩诃尊为了求法另辟蹊径,於多年前出走,从此音讯全无,不想再见竟是如此模样。
在同修看来走向极端的梵海惊鸿对此倒似不以为意:“这是吾的法。”
金刚尊:“本座看不出,你现在所修的是哪一种法。”
摩诃尊:“常法!”
“夺取性命,何以为常?”
“纵恶,又是什么法?”
“这是慈悲法门的意义。”
“你讲慈悲?”
慈悲二字入耳,宛若想起肩负禁剑之重的梵海惊鸿情绪愈发波动,脱口言辞倍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