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对苏应俭伺候的还算尽心。
他从马车上取下一块雨布样的料子,铺在地上,再将那堆“七叔从西北带来的机关躺椅”组装起来,苏应俭就舒舒服服躺坐在了柳树下。
“这时节,暖和却也不热,是真舒服。”苏应俭说着,取出怀中的信件,再次展开来看。
他脸色很快沉重下来。
落刀在躺椅旁边坐下,稍作休息。
“唉!这事儿弄的。”苏应俭长叹一口气,“结果他还是卷进了权势纷争里来,我真是想不通,殷王那浓眉大眼的,也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他们到底怎么搭上的?”
“秦述天生贵重,人又年轻,还是元后抚养长大的,有这等野心很正常。”落刀道。
“他有野心,还真是不管我们苏家的死活。”苏应俭神色恹恹的,“他要是得登大宝,我们苏家枝繁叶茂的,又有从龙之功,恐怕第一个就要被干掉。”
“不会。”落刀道。
“什么不会?”
“苏家如果真从了殷王,只怕在殷王即位前就会死于阴谋。”落刀手撑着身后,“我想想,莫名绑上与皇子谋逆的罪名如何?或是刺杀圣上。想来皇帝查都不会查,直接定罪抄家。”
“说得真吓人!”苏应俭寒毛都竖起来了。
“所以,你先行调查就很有必要。”落刀带着笑瞥他,“苏家的未来可都在你身上。”
“我知道,咱们从前和他俩说过两句,的确有些优势。”苏应俭不躺着了,坐起身,愁容满面,“那顾大石不是什么好人,我得小心些,省得惊动了殷王。”
他站起来:“不歇了,没心情!落刀,咱们走吧。”
“再躺会儿,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落刀不动。
“这事很急!”苏应俭踢踢他。
“不急,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落刀道。
“我看是你虚了。”苏应俭抱臂冷声。
“……”落刀抬眼。
两人正僵持着,离河道不远的官道上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