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包袱背在身后,抓着陶马头朝着皇城东门处走去。六扇门楼上,李四透过窗户看着东楼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残阳如血
印照着地面一片红,天与地连成一线。东楼走入通州城,临近运河边。这是个奇怪的人,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多看几眼。一手抓着陶马,一边四处张望。仿佛对一切都满是好奇,从眼睛就能够看出来。英俊的少年总会让人多看,与众不同的行为也会在人群中显得突出。
“要往哪里?”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东楼转身,打量眼前之人。满脸皱纹,岁月仿佛在他的身上格外明显,一双眼睛隐藏在皱纹之下,只露出一点黑色的瞳孔,褪色的蓝衬衫,头戴一顶破旧草帽,露在外面的手臂黑瘦,但却有力。
“要往哪里?”些许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又问了一次。
东楼道:“天津。”
“明日午时,运河边。”眼前之人指着不远处说道。他不想多说,也不愿意多说,他靠的不是嘴赚这一份钱。
东楼从钱袋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拿给了眼前之人。眼前之人接过银子,没有说话,转身便走。他没有多问,东楼也没有多说。
“呼~”东楼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运河边人已经变少,天色渐晚,饶是妖怪也会感到疲惫和饥饿。
通州城很大,大的东楼走得很累,一双布鞋已经磨破,通州很小,小到东楼找不到一家满意的客栈。要么就是已经住人,要么就是汗气熏天,当真是不可多得监牢,一个对东楼来说的监牢。
“哎!诺大的通州城,竟无一处能花钱的地方?”东楼站在街道上感叹道,再耗下去,只有将就,东楼从不是个将就的人,但为了不露宿街头,也只有将就一回,垂头丧气的往来路走。
“找住的地方?”一袭飘逸的白色道袍,银丝绣边,腰系玄色丝绦,挂着红白古铜八卦镜,发髻高挽,乌木簪定,面容俊朗,眉目间稍显稚嫩,眼神清澈而明亮。
“好一个英俊的道士。”东楼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