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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燕国的前路是断崖,这辆马车又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往前面驶去?”这一些话,都是元清正上辈子想问,却没能问出口的。
上辈子打回燕国的时候,皇帝早就死了,天子都换了人做,哪里有机会问出这些话。
皇帝却只是笑,那笑声如同一头濒死的狼,悲怆而又带着冷血。“为什么?
哪里那么多为什么!
因为朕是天子,就足够了!
燕国如果是一辆马车,那么朕就是这辆马车的主人!
马夫就是朕的臣子!
子民就是拉马车的马匹!
你何曾见过,有主人去担心马匹吃没吃饱,会不会饿死,会不会病死的?
就算有,也不会是朕!
朕只在乎,朕是这辆马车的主人!
朕只要一直能在这辆马车上呼风唤雨!
至于这辆马车,会不会驶向深渊!
会不会中途马匹就因为各种原因死了!
马夫会不会克扣马匹的粮草!
朕哪里能想这么多!
朕只需要权力!
朕只需要坐在这辆马车上的最顶端!”
元清正自上而下地俯视着皇帝罗凌。
这个男人,让元清正发自内心地厌恶。
元清正从来没有想过,当权者会如此的卑劣,如此的丧心病狂。
在上位者的眼里,所有人的命仿佛都只是棋局里可以随意放弃的东西,还不如那些岐黄之物重要。
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天子,这样的皇帝,让元振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地效忠了十几年。
最后,死之前都还在想着,马革裹尸,妻子和儿女会受到自己保护的国家厚待。
却没有想到,自己死了没几天,全家一百多口人,就被皇帝送下去陪他了。
“陛下,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么也是你活该。
九皇子、七公主的死。
大皇子的腿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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