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一倒,贾琏顷刻间赶来。
他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手里马鞭攥得生紧。
下桥来见着这一幕,贾琏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贾敬是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不过本就是过来路上撞见赵天梁赵天栋,便打发他俩去喊的,贾琏此时还不至于发愣。
而赵天梁赵天栋虽然是先得了贾母的吩咐出门,但他俩自是贾琏的奶兄,晓得最该怎么行事,听到了贾琏吩咐,便急忙转去了城外玄真观,将贾敬请回来。
这东府大老爷贾敬刚要开口,但贾琏却不来行礼见过他,只向前去,一鞭子便抽在倒地的贾珍身上。
“大老爷——”贾珍登时发出惨叫。
这鞭子岂有留手,他只感觉到一股锥心的疼痛涌上来,几乎要晕了过去。
而贾琏未有停歇,又是一马鞭下去,教脚下皮肉俱裂。
闹了这一阵,不就是为了发作这厮!
鞭子不停,贾珍衣裳溢出血来,哀嚎了途中戛然而止。
赵天梁赵天栋低头一看,贾珍已经是昏死了过去,忙吓得撒开了手。
东府大老爷贾敬原本还想说话,但见了这一幕,却是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早来拦住贾琏,伸手去夺马鞭。
夺自然是夺不到,抢了一阵,贾敬挡在身前,抓住贾琏袖子,这鞭子终于停了。
但贾琏依旧还举着马鞭不曾落下,面上似笑非笑,嘴里冷哼不止“敬大老爷有礼了,这次打搅您从玄真观回来,怕是无论如何,您都再难以装聋作哑……”
贾敬不答这话,只看着那马鞭上的血迹,心疼不已。
“他自是有错,你要抽死他不成!”
他连忙吩咐赵天梁赵天栋抬贾珍下去医治。
“都停了!这厮死有余辜!”贾琏紧着一声呼喝。
刚要动作的赵天梁赵天栋停在原地,一时间进退两难。
好在宁府的人已经渐渐过来,一群人上前来,抢了贾珍抬下去。
被贾琏大闹的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