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良田,自然也就不会牵扯什么豪门大族的利益,苏默心中的谋划便会少了最大的阻碍。
唯一要解决的,就是两个方面。一是使用此地的合法权;二便是初期的启动资金。这两个问题,就必须借助县衙的官方权威才可能达成。
至于说灾民们留下的问题,这个其实不算问题。这个时代,官员的政绩不是什么GDP,除了赋税之外,治下人口的增长也是极重要的一个考核指标。
庞士言不欲收留这些灾民,不是不愿意接受这些人口,而是因为没有能供养这些灾民的资源。
此时的官员,百分之九十的人,经济能力极差。再加上土地大都被贵族豪门圈占,没钱没地的,难敢随便起这个心思。
而凌霄要做的,便是从这不可能中找可能,玩一手经典的空手套白狼,咳,是资本运作。
一个人溜溜达达的也不着急,从怀中摸出早上刘老汉给的烧饼啃着,一边将要做的事儿理了一遍,直到将一些细节问题也考虑完善了,正好也走入了城里。
将最后一块饼塞到嘴里慢慢嚼着,抬目四望,这里早先的混乱已然平静。街道两边的铺子大都重新开了门,只是各家伙计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眼神中含着几分忐忑。
“唉哟,这可不是凌小郎君。”正观望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叫。
转身看去,却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笑眯眯的对着自己。
凌霄不由激灵灵打个寒颤,别误会,不是吓的,是冻的。也不是自个儿冷,是瞅着这位主儿就觉得冷。
这大冷天的,人家愣是就穿着一身单薄的长袍。明明在寒风中不可自抑的瑟瑟抖着,偏偏脸上却是一副天塌不惊、云淡风轻的神气。
这叫啥,这叫范儿!文人的范儿!湿衣而不乱步,冻死不能掉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