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转到当下问题上。
赵奉至叹口气,无奈道:“有何妥善可言,不外乎是隔绝于外,择地安置,施粥赈济,然后再上奏朝廷,请求拨银放粮减免税负之类的。至于灾民数目,现在难以知晓,不过按照受灾地域预估,怕是要上万数了,唉……”
凌霄眉头一皱,愕然道:“隔绝于外?不让进城?”
赵奉至诧异的看他一眼,“自然不能进城,这有何奇怪的。灾民流动,千里迁徙,必有疫情。若是不隔绝于外,放入城中,一旦发作起来,岂不要迁延全城?再者说,就算没有疫情之患,单只突然多出这么多人,届时地域不同、风俗各异,必将引发种种矛盾。倘若被有心人利用,祸起肘腋,则立成不可测之大祸,此焉能不防?”
凌霄恍然,脑子里想了下后世救灾的程序,又再问道:“那城外安置之处如何布置?朝廷赈济又何时能到?”
赵奉至疑惑之色更重,上下打量他一番,沉声道:“此皆官府事务,何以你如此关切?此言在我面前说说罢了,切不可胡乱打听!”
他这话说的极重,已然等同于训斥了。但是凌霄心中却是感激,明面上赵奉至是在训斥他,其实却是提醒他不要问的太多,让人误会,这分明是一种关护之意。
这老夫子面冷心热,前面虽然毫无节操的剥削他的劳动力,却也未尝不是一份提举之心。
凌霄与他相见不过两面,只因着一点赏识之情,前有提举之心,后有关护之意,确是堪称君子之称。
“老大人说的是,小子受教了。”凌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赵奉至面色稍霁,却听凌霄又道:“老大人却是误会小子了,小子之所以问起这些,实在是相关切身利益,不得不问。”
赵奉至皱起眉头,“救灾乃是官家之责,与你何干?”
凌霄坦然道:“灾民蜂至,无论进不进城,在朝廷赈济拨下来之前,总要施粥救济。忽然多出万多张口吃饭,如此,米价必然浮动。与大户人家还好说,他们总有存量自给自足。但与我等普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