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发配琼州、海州之类的。而那些所谓发配的,基本都是政争失败,又或是得罪了皇帝所致。极少数是因真的犯罪的原因。
至于说学术之争,却从未听说因此而获罪的。最严重的不过是被孤立,被隔绝仕途罢了。
凌霄出言问圣,归根结底还是属于学问探究的范畴,而他又不准备入仕做官,当然更不在乎了。
至于说言论惊人,怕个毛线!他现在缺的就是出名,不出名后面的招式如何施展的开?
况且这个出名,最多不过就是得个狂生的名头,还是属于跟学问靠边的,怎么也算不上恶名。既如此,他又有何惧。
目光在场中默默的巡视一番,眼见老豆面色不好,暗暗施了数个眼神却没得到回应,只得无奈作罢。
他却不知,此时的凌风实在是三魂飞了两魂,六魄走了五魄了,恍恍惚惚的全是想着儿子一旦出事的场面,哪还看得见什么眼神。
伸手摸起惊堂木,想着再来拍一下,想了想又放下。
这个时候不是人声噪杂,需要震响静堂。相反,是静的过了,这一拍下去,有些心理素质差的,吓出个好歹的就尴尬了。
“咳!”
轻轻咳了一声,静寂的堂上听起来格外的响亮。
众人都是不由的身子一震,如梦方醒。目光齐刷刷看向声响处,眼底仍是残留着惊骇之意。
“诸位何必如此?”凌霄扫了众人一眼,淡淡的开口说道,“所谓读书人,其实也是求学人。这个求字,非但仅只是恭请师长所授,亦是寻本究源之意。我问圣人道承,并无亵渎之意,其实更是一种尊重。”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对眼看看,却都不发一言。只是再看向凌霄的眼神中,已全不是初时的淡然,隐隐多了些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