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日这般回应问候,却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瞅着儿子清亮的眸子里廻异往日的神采,还有那稚嫩面庞上显而易见的关心之意,一时间不由的心情激荡、老怀弥慰。
“哈哈,臭小子,爹岂有那般稚弱,不妨事的。至于去了哪里,自是驿馆了,你当每日里茶馆里说话靠的什么,还不是这当日的邸报?若每日里不寻些新鲜的话头,哪有人来听?没人来听,影响了生意,掌柜的岂肯与我银钱?啊,对了,来来,快来,看爹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凌风仰头爽朗的一笑,借此将窘态掩下,从袖管里摸出一张薄纸抖了抖,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大笑着扯着凌霄往屋里走去。
待到进到屋,在凌霄好奇的目光中,老豆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个油纸包,放在桌上打开来。
凌霄原本好奇的是那张所谓的邸报,只是看老豆神秘欢喜的样子,遂不再多言。
此刻,顺着目光看去,却见油纸包内躺着的,是三个金灿灿的圆饼。
“怎么样,正宗的芝麻刘的烧饼,往常可要一个大钱两个,今日为父讨了个大便宜,只给他说了段邸报,便多出了一个......哈哈,来来来,快些趁热吃了,凉了须少了酥脆之意,可大为不美。”
凌霄这一轮接触下来,多少算是了解了这位老豆的脾性。
平日里多是自称爹怎样怎样的,一旦要是自称“为父”俩字儿,若不是正式场合或者严重话题,那便多半是他得意之时了。
至于此刻,眼见这位“为父”手捻着短须,两眼笑眯眯的模样,哪还不知他的心思?
凌霄便也凑趣,眉花眼笑的伸手拿过两个,一手往自己口中塞着,另一手却递向老豆,谄媚道:“哈,爹是谁啊,那可是孩儿的爹爹,咱武清县茶博士的头把交椅吧?三个,必须得三个啊!吃,爹爹也吃。”
凌风得了儿子的赞美,面上红光更盛,眼瞅着儿子递过来的烧饼,眼珠儿一定,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随即移开目光,摇头笑道:“你吃你吃,这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