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喝药了,好歹这时代的东西都是纯天然的,也算绿色食品不是。
抬手抹了抹嘴,品味着口腔中残余的淡淡苦涩,将空碗递给老豆。
凌风伸手接过,又再抚了抚他头,转头看看窗外天色,温声道:“不早了,坐会儿消消食儿就歇了吧。”
说罢,起身往外走去,临到门口却又顿住脚步,回头望向凌霄,沉默了一下,才笑着道:“勿须多想,便是、便是不读书,也可做些别个的。”
语声很轻松,但凌霄却分明从中听到了一种无声的叹息。
默默的呆坐了一会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却又有种沉重的压抑。
心烦意乱之中,索性挪动着身子躺下,扯过薄被连头蒙了,睡了!!!
或许真的睡一觉起来就是阳光明媚了。
他胡乱的安慰着自己。
奈何,身下没有柔软的褥子,没有席梦思垫子,只有一张冰冷的席子,和一床硬木板,粗糙的硌人,翻来覆去之间,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天,彻底黑了下来,夜风刮过之际,窗棱子上的窗纸簌簌的响着,愈发的让人心中兴起一种孤寂的凄冷。
外屋传来几声哒哒的轻响,随即,一团昏黄的光晕亮起。
某种奇怪的声响隐隐飘进耳中,凌霄不禁爬起身来,摸索着下地,汲上鞋,透过帘子缝儿往外看。
整个外间没什么多余的摆设,除了一个灶台外,屋子中间便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此刻,桌子上点起了一小截蜡烛。摇曳的烛光中,凌风坐在桌边,一手拿着一件袍子,一手持针,凑近烛光眯着眼,笨拙的缝着。
那件袍子,凌霄认识,正是自己日间穿在身上的,因为白天那一通折腾,袖口有些撕裂。
老豆缝补的,正是那处裂口。
凌风缝补的很专注,只是缝着缝着,忽然停下来,皱眉揉了揉肚子,放下针,从桌上端起一个陶碗。
碗里似乎是些有点浑浊的汤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