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
“爹平时都怎么教你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毛毛躁躁的。”
严嵩背着双手慢慢踱步,沿着书架一边行走,严世蕃老老实实跟在身后,想要聆听教诲。
“汝贞去了浙闽剿匪,这是泼天大功,你不想着如何落实,反而天天上蹿下跳,让徐阶给逮住了把柄。”
“现如今高拱与张居正都在浙江,你就别忙他们的事了。”
“可是爹……。”
“没什么可是。”
严世蕃还想狡辩,却被严嵩忽然转身瞪了一眼,只能闭嘴不说话。
“皇上又要炼丹了,这次去了徐阶的老家找方士。”
严嵩扫了好大儿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那又如何?”
严世蕃撇了撇嘴说道,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收孝敬都是大家默许的事情,更何况还涉及上上下下所有朝廷官员。
就算皇上想要动,大家都会第一个不答应。
“……。”
严嵩也看到了他的反应,直接默默给了一个白眼,懒得再提点。
皇上这是要动徐阶吗?
动个屁啊,这是在警告清流党派别在浙江太过分,还派了一个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去。
说白了,皇上这是在浙江坐庄,主动权已经不在清流党派手中了。
宫里打着寻访方士的名义去徐阶老家,那是一个态度,一个难题。
题目就是——徐阶还听不听皇上的话。
背后的意思更简单,徐阶这个内阁次辅,能否继续领导好清流。
现在该头疼的人,是徐阶,不是他们严家父子,谁叫他前两天耍心机呢。
失去了圣眷,他这个次辅也就完蛋了。
所以严世蕃眼中的危机,在严嵩眼里反而不算什么。
浙江的事,皇上几次暗示,早就表明宫里知道了,如今的种种行为,都是在表明不会拿整个严党开刀。
这个消息瞬间让严嵩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