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盛大人情意深重,情愿典当先人遗物,也不愿意典当你所赠予之物啊?”
盛纮闭上了眼睛,恨不能就此死去,再也不用睁眼面对如此境况。
然而,他不敢不回答。
因为他早已看出来了。
厂花那身气势,不是权倾宫里的大太监,就是皇城司里的掌权人物。
被厂花盯上了,死自己一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盛纮的感觉没有丝毫问题,应当说是极其精准。
要知道,这是可以把皇贵妃抱在怀里当猫儿撸的厂花啊。
那份蔑视一切的气势,再不长眼的都能感受得到。
这就是云楚硬要把厂花‘正常化’的缘由了,不够霸气还能叫厂花吗?
盛纮可以想到,袁文纯当然也可以,而且比盛纮早一步如此作想。
毕竟他们家之前没少遭受皇室敲打,对皇城司可不要太熟悉。
更何况,能驱使如此气势不凡的大太监,那位厂花口中的主人,身份可想而知。
他悄然后退,耳语顾廷烨:“烨弟,速速去将婚书盗走。事关我袁家生死存亡,拜托了!”
顾廷烨默然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袁文纯伸手欲招来随从,却强行忍下,决定看看再说。
此时,盛纮已经认命了,猛然跪下,大声回答:“本官不曾赠予卫小娘首饰。”
大太监扬声高呼:“盛通判回我家大人问,言称:本官不曾赠予卫小娘首饰。”
天地间一片寂静,三五秒后,怒骂声此起彼伏。
厂花手一伸,身后一名大太监捧上清茗一杯。
接过后轻抿一口,厂花满意地点头:“不错,回头本督恭请主人也尝尝。”
大太监面露狂喜,猛然跪地叩首:“奴婢叩谢老祖宗恩造!”
这一出,当然是厂花故意为之。
亲眼目睹的人,心下再无半丝疑虑。
袁文纯立马招来随从,附耳一阵急语,打发他飞马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