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身为大宋官员,秦邦业是不乐意见外邦之民的。
然而此人手持工部右侍郎的名帖登门求见,秦邦业又怎敢闭门不见?
茶过三巡,来人言及登门缘由,秦邦业怒得差点砸了茶盏。
“岂有此理!我秦邦业堂堂大宋官员,岂是卖儿卖女之辈!”
“营缮郎此言大谬!我家主人欲迎令千金为良妾,此乃纳也、非买也!”
“我儿岂能为人做妾!此事休得再提!”
“呵呵呵,营缮郎莫非忘记了小人方才所言?我家主人乃大辽北府、宰相府中当家作主之人。”
“你····你竟敢要挟本官?”
“小的不敢!只是良言相劝而已。若是等到营缮郎的诸多上司及朝中官长插手此事,营缮郎想要遮掩一二,那可就是妄想了。”
“你····你!”
“不过一养女罢了,营缮郎大可以宣称远嫁江南即可。”
“这····本官需要好生思量思量。”
“此乃银票一万贯,小的告辞。”
“且慢,留步,还请留步啊!”
秦邦业追之不及,回转后,盯视着桌上盖着红布的托盘,发出了一阵阵叹息。
秦邦业越想越气,拂袖打翻了那个托盘。
不料,飘落地面的,除了银票还有四张名帖。
秦邦业手颤颤地捡起来一看。
一张是之前那辽人登门时所持的,工部右侍郎的名帖。
另一张是工部左侍郎的,下一张竟然是礼部左侍郎的。
这年头,礼部什么都能管一管,号称六部之首。
秦邦业身体晃了几晃,手按椅背才勉力站稳。
怀着一丝侥幸再看,他眼前一黑,良久才回过神来。
太踏马滴欺负人了啊!
这····竟是辽国北府宰相萧思温的名帖!
你踏马滴纳个妾而已,有必要如此泰山压顶吗?
就这张名帖,在眼下的大宋朝,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