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提。
他视线最终还是落在那一双白嫩脚上,刺眼的血泡上。
他下午就察觉到了,送来的物品中有棉签碘伏药膏。
有力而略微粗糙的大手握住她的脚踝时,她不由自主缩了缩。
不知道为什么,姜昭昭觉得要找些话说。
她哑哑开口:“我从来不会带男人回家……”
闻铭手法很轻,像呵护新生婴儿,冰冰凉的棉签落在她小脚趾上。
他没有抬头,沙哑的嗓子轻声细语:“我知道。”
姜昭昭又说:“你不该来我家。”
闻铭:“别多想。”
她看着他的动作,一字一字非常清晰:“我不想你来。”
闻铭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了,他说:“知道了。”
他帮她处理好了脚上伤口,把带来的小菜白粥,玉南米干一一摆在她那一张小小的餐桌上。
还有两个包装华美的购物礼盒留在沙发边的地上。
姜昭昭听见他最后站在门口说:“今天太辛苦了,而且你的脚,明天休息一天吧。”
她笑了笑:“没那么娇气。”
闻铭哑声两秒:“我尽快让人帮你看房子,这里不太行……”
“我不搬。”她仍然笑着,头低下又仰起,“你帮我付钱,算什么呢?”
姜昭昭说:“我住这儿挺好。一个人,小房子,踏实。”
他实在不愿她住这里,每天来回通勤都要3个小时:“你早上答应了要搬。”
她眼光闪了闪:“回去吧,苗秘书还在家等你吧。”
闻铭眼神中带着震惊,他试图说话:“我和绮绮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昭昭摆了摆手,又要趿拉着拖鞋过来开门撵客。
他赶紧自己拉开了门。
他走出去,姜昭昭叫了一句:“闻铭。”
楼道里有霉味和灰尘,墙上到处是涂鸦。
闻铭回头。
男人高大,肩宽背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