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陈年眼屎似的，让他搓了好久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低头看看自己的掌心，上面布满了灰白色板结的粉尘。
心知这是什么东西的傅闻声被恶心得不行，这和尸水有什么区别？
想到自己可能满头满脸都是，他就有些坐不住。
可江橙还坐在他的身上，现下正是她进阶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这个过程委实有些煎熬，刚才在精神图景中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煎熬……
江橙进阶时的向导素铺天盖地。
傅闻声还占有欲爆棚的不肯让向导素释放出去。
苦逼地把其包裹在这方寸之间，把自己搞得失控又不能失控，清醒又没办法完全清醒……
随着江橙进阶的时间越来越长。
人鱼的外在形态也随之变化着。
原本连着鱼尾的飘带才三米长的人鱼，如今已经长到了约莫五米的长度。
它的身形越发丰满有力，鱼尾的飘带也越来越多，背鳍和尾鳍上长出了骨刺般的倒钩。
若没进阶时的人鱼是公主的形象，那进阶后的它俨然已经是海洋女王的样子了。
那原本淡蓝色的半透明鱼尾，表层开始泛起金色的莹光，好似为它加持了什么独特的权柄一般。
在人鱼停在变化的瞬间，江橙睁开了眼睛。
一抹淡淡的金光从她的眼底一闪而逝，被傅闻声看得分明。
“进阶成功了吗？”傅闻声不确定地问，向导的进阶和哨兵不同，外泄的信息素和精神力会暴露他们的等级，除非刻意收敛，否则别人一眼就能看透。
向导则不同，他们精神力太过稳定，仅凭外在信息根本就没办法判定他们的等级。
“成功了。”江橙伸开五指攥了攥拳头，“我不确定自己的精神力现在有多强，但是……我的体质提升了不少，感觉很不一样。”
傅闻声异常感兴趣地挑眉道：“你给我一下，让我感受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