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凭什么能收拢住他们这种高官藩王的心?他们看重的是身份、地位、权势,他很难看得上雨前。
他们间也不太像汇报战状,雨前除了对自已,对别人都不在意。连对待痴情的范凌雁也是利用居多,更不会好心的来汇报匪首的情报。那么,就只剩下一些更为紧要的东西。而她们姐妹与崔悯之间最紧要的事就是八年前的“程大贵劫匪案”了!
明前的心猛然震憾了。她霍然站起来,在这个深夜的寝帐里惊得魂飞魄散。是它吗?那件劫匪案。这才是跟她们姐妹俩最性命攸关、颠倒乾坤的大事。她一直隐隐都觉得雨前心怀异志,但不敢深想,不愿意把小妹妹想成那样心怀叵测的坏人。但是她的一系列做为却一步步地证明了她们已经成了敌人。当年十岁时对崔悯凭借李氏证言就判定明前是丞相之女大为不满;在相府里她努力地跟于先生和老女官学习名门闺秀的规矩教养;暗中审视揣测着姨母王夫人的长像身姿;对范相也很亲近……她掩饰不住心底的一种蠢蠢欲动的疑心和反叛心。这种疑心和反叛心积蓄了八年后暴发了。在范丞相即将遭难,明前带着四百万两嫁妆,投奔北疆的藩王未婚夫时,整个暴发了。
她在北行路上重新遇到了崔悯。只要说服原审案人崔悯翻案重审,并且判定了她才是范瑛。那么她的身份就能立刻改变了。案子也彻底翻盘了。
所以这趟北行路上她莫名其妙地对她起了敌意,处处找事,对公主的改名感受到刺激,在青枫山上她造成了她落水的危机,和坚定地投靠到公主一边,都是处处想找机会打击她,夺回丞相小姐的身份。今夜与崔悯密谈的,恐怕就是八年前丞相之女的拐骗案子。她在催促他重审案子。
明前的心像澎湃的大江水,混混晃晃地飘流出了很远。身体冷得像块冰,脑子里却热得像团火,熊熊地燃烧着。
——这是个猜测。这也是个最接近的答案。
如果猜错了,她就太幸运了。他们的私会不会伤害她。如果猜对了,她就在不知不觉中遭遇到了有生以来的最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