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悯一楞:“公主慎言,这种话不能乱讲。”
益阳公主神色阴郁。好心情不见了,一向端庄大方的态度也不见了,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看不到的事就猜不到呢?”
她胸口涌动着一股热潮,再也无法忍耐地说:“崔悯,你在刘谨州府是不是遇到范明前和荀七公子相会,就顺手帮了她一把,送了荀七出府?还有在泰平镇的韩家墓地,怎么会出那么离奇古怪的盗墓事?你那两个晚上都没有房里,你在哪儿,跟谁在一起?”
“奇怪,这个车队真怪。人人都是满腹心事,人人都是背地算计,却没有一个人说真心话。就好像大家都在上台演着一场大戏似的。还是一场很诡异惊险的戏,每个人如果演砸了就没命了似的。”她眼光深沉地看向崔悯:“崔悯,你在帮她吗?为什么?”
崔悯的脸有些变色了。他面孔转开眺望着远处,没回答。无论他说什么公主都不会信,所以他不答。
公主等了半晌,眼里慢慢露出了失望的光芒。她忍住满心的沮丧,两只手搅着手帕,声音发着抖:“算了,不必解释了。我相信你。你是为了尽锦衣卫同知的职责,不想让我们车队出丑闻,才去帮助她的。我相信你。”她好像在逼着自己相信一件不真实的事似的,充满了苦涩:“只是,你知道吗?我在替你担心。”
“崔悯。我在替你担心。我担心你会受到伤害难过。”她深情地看着他,温柔得像要把他的钢骨铁心都融化了:“你以为去帮她,她就会感激你吗?错了,她只是在利用你的好心达到目的。利用完你就会放弃你的。你为什么看不透?你这般聪明觉慧的人为什么偏偏看不懂这么浅显的道理呢?是动了心动了情吗?人们没有动心前都是无欲无求没有弱点的。一旦动了心就会变得为他悲喜为他牵挂,一颗心都放在他身上。人也会变得软弱无能,会受伤会痛苦。”
“也会变得很傻很痴……如同你,如同我。崔悯。我是不舍得让你受到伤害啊。”公主终于变了脸色,金钗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