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天师,我正在查你的底细。你是今年年初才进入静心观和碧云观做道士的,也不是张国师后人。我现在还翻不出你的老底,但你也藏不了几天了。”
张灵妙笑了:“不管我来自何方,崔兄都奈何不了我。你信不信?”
崔悯移开了绣春刀:“我信,你来头不小,我很难抓你的把柄,所以我从来不信你。可是有个傻瓜却明知道你看着她落水还相信你,把你当知己。你最好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我希望你在她面前自始至终地做个诙谐有趣的小天师,之后静悄悄地消失。”
张灵妙的面孔煞白,摇头说:“崔兄你就别为难我了,你明知道我是个两面三刀的坏蛋,还逼着我做好人吗?崔兄你入戏太深了,你喜欢上了她?爱上注定无缘的女人,你会伤心痛苦而死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崔悯轻声说:“没有,我没有入戏。我只想查明案子给她个答案。案子一查清,我就远远离开。”
张灵妙瞥着他,眼底是一抹哀愁,也轻声说:“我也没有入戏。我只不过真的会算卦!我算出她年寿不永,活不过十八岁,她等不到你查清案了。她死得越早就越轻松。”
两个人的目光静静相对,一瞬间都惊呆了。
崔悯脸色惨白,声音都哑了:“……她这会儿在哪儿?”
张灵妙苦笑道:“她在芙蓉池那儿,跟荀七公子叙话,他来送画并且坚持要见她一面。她为了拒绝他就去见他了。”
崔悯大惊失色,“你们以为这谨州使司府是筛子吗?他一进府,那刘谨州、公主和小梁王就全知道了。”
他们一齐回头看去,见精舍的白绸帷幔被风吹起来了,正与老禅师对话的小梁王已经述完话,行礼告辞。院子里他的心腹孔老先生正脸色肃穆地挤过人群,奔向小梁王。崔悯、张灵妙两人的脸色都煞白了,崔悯一把揪过了小天师,眼睛如刀锋般的在他脸上划拉着:“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哪怕你去抱住小梁王的大腿,也得拦住他半个时辰。我去送荀七出府,绝不能让梁王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