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水呢?历史上的水患实在是太多了,宁玉泽依旧不能靠这个来分辨……
宁玉泽想要尝试四处走一走,看看周围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知道身处何方的提示。可是才走了没两步儿,就觉身子根本撑不住,只能缓缓的蹲下来,靠着一边儿的石头坐下。
“这画的题跋还要劳烦你。”
“谈什么劳烦不劳烦,如今流民……哎!”
刚才坐下来的宁玉泽,就听见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像是天外之音一样,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你们是谁?我在哪儿?”
“但愿可以……”
“那些名流有好虚名的,有图这字画儿的,赈灾的钱万不会少!”
“那便好,那便好……”
听着两人的对话,宁玉泽知道这二位肯定不是坏人。光是这忧国忧民的劲儿,就颇具文人风骨。
可要是这么论的话,岂不是自己此时此刻在画儿里边儿?
“现在什么时候儿了?”
“明天晚上还有场戏,我得赶紧起来……”
真就像是宁母洛璐说的那样儿,说宁玉泽对戏曲不认真吧,无论什么时候儿,自己这儿子脑子里边儿也离不开戏曲舞台。
坐在地上半天也没有人回应自己,刚才的两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来。以至于宁玉泽逐渐感受到地面反上来的阵阵凉意,甚至隐约感受到了胃饿得有些发疼。
“啧,这个梦为什么还能感觉到疼?”
“不是说梦里边儿不会觉得疼么?”
宁玉泽想要站起来蹦蹦,又想干脆往石头上边儿一摊——这样的宁玉泽和平日里的样子相去甚远,没有沉稳,只有想起来什么是什么。
所以也难怪宁玉泽要去试试小生之外的行当儿,自己内心的性格被压抑的久了,总要寻找一个释放的出口儿……
“早知道今儿早点儿跑了,晚上都做这怪梦!”
“怎么是你?”宁玉泽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转身儿,愣是撞上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