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错上加错,成为累赘,麻烦大少爷。
况且大少爷醒来,想必也会厌恶她这样一个唐突的女子。
云筝低垂下眸,颤了颤湿漉漉的睫毛。
眼前的陆行简,睡颜安详,就像幽谷中的兰花,高雅而不失风骨,满腹正义,胸襟宽广。
云筝深知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
她不想再像从前那样仰仗着男人生活,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更不想为了活命乞求大少爷留下她。
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得粉碎了,几块破布,褴褛不齐。
索性把陆行简的外衫罩住了身体,虽说不合身,但好在体面些。
穿戴整齐后,想到以后的日子艰难,而她出来时身上的银两也落在了那雅间里,如今身无分文,总是不能去和乞丐抢食,风餐露宿。
云筝一咬牙,狠心摸着陆行简的腰间,小心翼翼又怕吵醒了陆行简。
一边摸着,云筝一边低声呐呐:“对不起,对不起大少爷……”
她很快摸到了银子,把陆行简身上的全部银两搜刮走了。
云筝看到这么多的银子,难以言喻地看向了陆行简,再次恭恭敬敬地说:“大少爷,若有来世,妾身衔草结环,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话落,她转身,从杂物间中寻来一块黑炭,在光滑的地面上缓缓书写,每一笔都认真而坚定。
待字迹干透,云筝站起身,轻轻推开了房门,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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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贱人怎么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非她根本没离开这绸缎庄……”
赵明月不信邪道。
她一直在隔壁的酒楼中密切监视着绸缎庄的动静,可是云筝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如果云筝真的忍得下催情香,又怎么可能在她的盯梢下离开。
她已经让人把绸缎山庄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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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还想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