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采感到一阵焦虑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猛地抓住第二个进来的锦衣卫,急切地问道:“那两千骑兵,是敌是友?快说!”
“他们穿着边军的盔甲,看起来像是友军。”锦衣卫小心翼翼地回答。
“友军?”高文采怒目圆睁,指着那人的鼻子斥责,“你的眼睛瞎了吗?骑兵是精锐部队,这里的精锐早就被陛下调到京师去了。这些人分明是穿着边军盔甲的敌人,想混入我们的防线!”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迎战!”高文采下达命令,声音坚定有力。
太监张容此时上前一步,忧心忡忡地问:“高千户,邓珲该怎么办?”
高文采看了一眼满脸坚决的邓珲,心中矛盾重重。太子的车队已经不远,而敌军骑兵也在逼近,一旦交战,后果不堪设想。那些马车在骑兵面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他必须立刻布防,阻击敌军。但邓珲和他的士兵已经心生退意。
高文采定了定神,对邓珲说:“邓守备,刘都督很快就到,他来了之后,必有重赏。何必急于一时?”
邓珲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那些赏钱,有命拿没命花。到了南京,刘文博会放过我们吗?”
高文采一时语塞,他知道邓珲说得有道理。刘文博即使暂时妥协,到了南京也一定会追究责任。
邓珲继续说:“我只认一个道理,吃朝廷的饭,给朝廷做事。朝廷不给饭,我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我们都是军人,现在放我走,我和我的兄弟们立刻离开,不会给你添麻烦。”
“否则,每多拖一刻,太子那边就多一分危险。”邓珲的话像重锤一样击中高文采的心。
高文采紧紧盯着邓珲,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放他走。”
张容大惊失色,急忙说:“高千户,临阵脱逃是死罪,怎么能轻易放过?”
高文采摇了摇头:“让他走。”
邓珲向高文采一拱手,“高千户,后会有期。”然后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