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的眉毛轻轻一挑,脸上迅速展开一抹热情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下绽放的花朵:“王提督大驾光临,李某未能远迎,实感失礼。王提督海涵。”
尽管王之心心中对李若琏并不以为然,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回应道:“李指挥使太过谦虚了。来人,将礼物呈上。”
话音刚落,两名东厂卫士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走进屋内。
李若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何物?”
王之心语气诚恳,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狡诈:“这是咱家对李大人晋升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李若琏本想婉拒,但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皇上的密旨:凡有送礼者,一律收下,随后上交。他心中一动,随即点头微笑:“王提督如此厚意,李某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不过,我们皆有重责在身,不如直接进入正题。”
王之心朗声一笑,似乎对李若琏的直率颇为欣赏:“李指挥使果然爽快,那咱家就开门见山了。关于成国公朱纯臣的案子,不知李大人有何高见?”
李若琏眉头微蹙:“朱纯臣因欺君之罪被羁押,此事人尽皆知。王提督此问何意?”
王之心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以陛下借钱为由,定其欺君之罪,这样的理由,恐怕难以服众。”
李若琏心中一紧,他知道王之心的话中必有深意,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王提督所言在理,但朝堂之事,非我等所能左右。”
王之心微微一笑,似乎已经看穿了李若琏的心思:“李指挥使乃是明白人,咱家认为,陛下对朱纯臣的处置,并非单纯因为欺君之罪。依咱家之见,朱纯臣极有可能是刺杀陛下的真凶!”
李若琏心中一震,但他迅速平复情绪,冷静回应:“王提督此言差矣,朱纯臣既已被羁押,刺杀一案自然由东厂负责。若王提督有意审理此案,随时可向东厂提调卷宗。”
王之心轻轻摇头,似乎对李若琏的回答并不买账:“李指挥使,咱家此来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