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銮驾缓缓驶离,范景文却独自站在原地,轻轻摇头叹息。他深知,京师之守,非在坚城利炮,而在民心所向。若不能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空谈守城只会是徒劳无功。
在京师皇城之外,一座巍峨府邸的深处,几位朝中重臣悄然聚首。若朝中官员在此,必能一眼认出这几位非凡之辈——前工部尚书张凤翔,吏部左侍郎沈维炳,礼部右侍郎杨汝成,以及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
张凤翔,这位宦海沉浮的老臣,率先打破了沉默:“海柯兄,内阁首辅魏藻德已遭崇祯帝严惩,新任首辅李邦华与我们并非同道中人。面对这位新首辅,我们当如何应对?是与他交锋,还是暂且示好?”
沈维炳微微颔首,神情凝重:“稚羽兄,此处虽无外人,但言语仍需谨慎。崇祯帝今日之举,显然有备而来,我们不得不防朝中细作。”
张凤翔却不以为意,他淡淡一笑:“崇祯帝不过是黄口小儿,有何惧之?魏藻德虽死,我们与他并无书信往来,崇祯帝想以此治我们之罪,难矣。”
言及李邦华,张凤翔眯起了眼睛:“诸位,对于这位新任首辅,我们当如何是好?我虽已不在朝堂,但亦愿为诸位出谋划策。”
沈维炳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李邦华与崇祯帝一条心,否则他也不会突然升至内阁首辅之位。今日崇祯帝先斩魏藻德,后借故将兵部尚书张缙彦、成国公朱纯臣下狱,此等雷霆手段,足以显示其决心。”
“皇上今日所为,实乃一信号。”沈维炳语气坚定。
“信号?”众人皆感疑惑。
“他想夺权!”沈维炳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张凤翔紧锁眉头,陷入了沉思;杨汝成则面露不解之色,问道:“陛下欲夺何权?又欲夺谁之权?”
党崇雅接过话头,解释道:“汝成兄只知礼部之事,对其他各部尚不了解。如今六部尚书及内阁首辅皆为皇上亲信,圣旨一出,无人敢违。然而,尚书做尚书的事,侍郎做侍郎的事。以我户部为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