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孟明和王之心两人同时低下头，心中忐忑不安。他们心知肚明，崇祯皇帝虽然表面上是在对着账册大发雷霆，实际上却是在对他们发出严厉的警告。
崇祯皇帝静静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内心稍微宽慰了些许。锦衣卫和东厂，这两把锋利的刀，只有在经过他的一番敲打之后，才能更加锐利，更加听从他的指挥。
他话锋一转，语气平和地说道：“朕记得，吴指挥使的儿子后天就要大婚了，王承恩，替朕准备一份贺礼送过去。”
吴孟明闻言一愣，大明朝国事繁重，流贼即将来袭，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还惦记着他儿子的婚事。他心中一阵感动，却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陛下，臣承受不起！”他恭敬地低下头，声音略带颤抖。
“你是朕的左膀右臂，这份心意，你当然承受得起。”崇祯皇帝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谢陛下隆恩！”吴孟明跪在地上，眼眶微红，心中充满了对皇帝的感激和忠诚。
崇祯皇帝又将目光转向王之心，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王之心，你作为东厂的总管，手下的太监们可得好好管一管。”
王之心一脸茫然，他先是磕了一个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臣惶恐，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惶恐？你只是惶恐吗？”崇祯皇帝冷冷地说道，“杜勋出自你的门下，据朕所知，他已经和王承胤一起投敌了！”
投敌？王之心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大变。皇帝的话透露了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杜勋已经投敌，二是皇帝是从其他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
他心中一阵慌乱，难道皇帝还有其他情报组织？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能伏在地上说道：“是奴婢管教失当，求陛下恕罪。”
崇祯皇帝冷冷地盯着他，沉默不语。他在思考要不要换掉王之心和吴孟明。东厂和锦衣卫是他的两把刀，但在使用之前，他需要确保它们足够锋利，足够听话。
然而，换人也并非易事。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