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妖精。
“装的还挺像,”裴景弋幽幽道,“怎么不跑了?”
谢舒窈恨不得翻个白眼,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浑身软绵绵的,还跑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自然。
现在两人身上都湿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裴景弋一声不吭,从洞口捡了些树枝,好在他入水时间段,只外衫湿了,里衣和身上放的东西都没湿。
他拿出火折子,点了火,然后把湿了的外衫外裤挂起来烤干。
做完这些,他看了眼浑身湿透且衣衫不整的谢舒窈,把手放在了中衣扣子上。
谢舒窈此时还维持着捂着胸口的动作,看见他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在提防她。
谢舒窈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嘟囔了句:“谁稀的看,又不是没见过。”
更完整的她都见过好不好。
裴景弋耳力极好,把她的嘟囔声尽数收入耳中,下一瞬,他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日在河边洗澡的情形,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他重重吐了口气,三两下脱下上衣,一把扔到谢舒窈的方向,冷声道:“先换下来,把湿衣服烤干。”
谢舒窈冷不丁被砸了个劈头盖脸,接过衣服,颇有些意外的瞥了眼裴景弋。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身衣服确实见不了人。
她下意识把衣服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没什么臭味才开口说:“谢了。”
裴景弋把她的小动作一点儿不落的收尽眼底,嗤笑一声说:“我只是不想带一个半裸的女人回去,有伤风化。”
谢舒窈一噎,本想说点儿什么,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只忿忿的咬了咬后槽牙,躲到了烤衣服架子的另一侧。
谢舒窈觉得裴景弋应当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最起码不像那些乱党见了女人就想脱裤子。
毕竟她现在的这种情况,他要是真想做点儿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她还是心存警惕,脱衣服的时候一直盯着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