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旁，地洞之外。
听完马妖往事，众妖沉寂。
本以为牛妖已经够苦，想不到马妖经历更跌宕起伏，惨绝妖寰。
公羊儒怒发冲冠，对张恶霸的骨灰坛怒目而视，对那县尉尚未见面已恶三分。
“古来良骥称有德，未有骁腾能杀贼。”
“马妖与那独眼将军臣主相宜、出生入死、不离不弃之事，让老朽嗟叹；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为主报仇之事，让老朽钦佩。”
“可恨苍云县恶官当道，残害忠良，更有其他恶人助纣为虐，不知有多少像独眼将军一样的无辜亡灵惨死他们手。”
鸡精黄鹛开口，声音冷漠。
“人心狡诈险恶，犹胜妖魔鬼魅百倍。”
“我等日后遇到人族，还是小心为妙。”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山雀妖、狗妖与猪妖尽颔首赞同。
他们都曾在人族大小村庄内摸爬滚打，甚至落入贼道手中，身不由己。
这些遭遇令他们看多了人性丑恶与世态炎凉，正因如此，他们对鸡精之话感同身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人族霸道，心思变幻莫测，一旦行恶便有大恐怖，比恶妖凶魂更甚，不得不防。
相较于羊妖，他们更洞悉人性本质。
林清蝉没参与众妖的争论，人性是善多一些，还是恶多一些，跟他关系不大。
如今，他是妖！
“好了！人族善恶，此后再议。”
“目前，正事要紧。”
林清蝉开口，众妖噤声。
目光纷纷落到马妖身上。
见此一幕，林清蝉满意，开口问道：
“你是忠烈之妖，亦是忠义之士，我愿意给你两个选择：若你想离去，我不会阻拦；若你愿意投靠，我会厚待。”
马妖同意红玉将自己尸首葬入苍山时，就已经考虑清楚，闻言没太犹豫，恭敬说道：
“阿防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