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祟的从后门出去,人走后,奴婢跟过去一看,结果在路边发现了这个。”
这是夫人临盆前点灯熬油做出来的,眼睛都熬得通红,可老太太居然把它铰了!
陆凝婉看到破烂的锦靴,心脏也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为娘的想给儿子做双鞋有错吗?
为何老太太要背着她耍阴招?
她的手气得不住颤抖,鬓角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她为何要这么对我?为何要珏哥儿跟我离心?我究竟哪里对不起她?”
“夫人,别气坏了身子。”海棠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陆凝婉饮泣吞声,想哭都不敢哭出来。
……
忠义侯府西南角,百寿堂。
一位年迈的妇人坐在上首,手里拨弄着蜜蜡佛珠,她的眼角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老太太慵懒的倚靠在引枕上,微眯着眼打量着下首的顾江流。“这么晚就不必请安了,你多陪陪凝婉才是正经事。”
“娘,我要接可儿回家!这么多年,我让他们受苦了!”顾江流的脸上流露出愧疚。
“你愈发任性了!凝婉一个大家闺秀你不要,反倒与赵可儿无媒苟合,此事若是传出去,顾家的脸面往哪儿搁?”老太太将佛珠啪的一声拍到檀木桌上。
顾江流沉下剑眉,埋怨道:“我跟可儿相爱在先,都是您拿顾家的责任压我,我才求娶了陆凝婉。她跟个木头疙瘩似的,无趣死板,您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压抑吗?”
“所以我不是允许你养外室吗?凝婉这么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你把赵可儿接回府也不是不行,就说她是我的远房侄女,别刺激了凝婉。”老太太终究是心疼儿子的,口风软了下去。
反正如今陆家大不如前,陆老爷子两年前就致仕了,陆凝婉的大哥也不过是四品官,他们家最后那点价值也被榨干了。
顾江流的双眼像是瞬间被点燃,他惊喜的拜了又拜,“我代可儿多谢娘!”
“若不是看在我孙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