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说不尽的富贵风流。
思及御书房那几册密函,只觉心惊。
再没了游玩赏乐的心思。
遂入侧室更衣,又叫众人入正院相见。
甫一见贾母、王夫人,元春满心有许多话,但又苦于不能如实道来。
三人彼此上前厮见,只是呜咽对泣而已。
半晌,元春方才拭泪强笑。
“当日既送我到那见不得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
娘儿们这时不说不笑,反倒哭个不停了。
一会我去了。又不知多早晚才能一见。”
众人听了这话,免不了又是一番哽咽哭泣。
倒是贾母听着这话似是不对,虽面上垂泪,心里却暗暗琢磨。
元春方才止住泪水,刚要嘱咐些甚么,却听帘外贾政问安行参等事。
只道是来的正好,当即回道,“田舍之家,虽齑盐布帛,终能聚天伦之乐。
今虽富贵,却亦要不忘本分,守住本心,方能绵延长久。”
贾政听了这话,只觉后背寒凉,冷汗顷刻冒出来。
便觉王氏行事许是露了行藏,只是觉着心中尚存侥幸。
想着自个未曾沾手阴私,虽也受益不少,却也尽可将一切推到王氏身上去,便能将自个洗个干净。
因而也不回此话,只顾左右而言他。
“贵妃切勿以政夫妇残年为念,更祈自加珍爱。
惟勤慎肃恭以侍上,庶不负上眷顾隆恩也。”
元春听着心焦,直想掀开这碍事的帘子瞧瞧这父亲是不是石头做成的心肝。
却又因身侧皆是宫中侍候宫婢只得按捺下来。
待贾政退出,又命小太监将贾琅、贾宝玉引进来。
元春先将宝玉携手揽于怀内,又抚其头颈笑道。
“比先前长了好些......”一语未终,泪如雨下。
待瞧完宝玉,这才又看向下首站立的贾琅。
元春止泪,她不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