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宽松,少年肩宽但瘦,套在身上很好看。
林惟溪这才注意到他床边的点滴还有三分之二瓶,但手上的针早被拔了,躺在地上静静地流。
再仔细看,他唇很白,几乎没有血色,耳后和脖颈锁骨处却散发一种不正常的红,只不过他神态太淡定,所以不容易看出难受。
他在发烧?
生病还这么惹人讨厌,林惟溪在心里腹诽。
看他眼尾都压红了,林惟溪善心发作,拎起热水瓶用一次性纸杯给他接上水。
“喝不喝。”
谢忱则接了,声音比刚才哑,随意笑着,故意问:“需要声谢谢吗。”
林惟溪没理,撤回原来的位置,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提醒。
“病人应该有病人的自觉。”
刚才递水的时候林惟溪碰到了他的手指,很凉,在这种闷热的夏天他的体温更怪异。
她又看见那瓶没打完的药。
这次谢忱则没反驳,嗯了声。
他把水喝完了,看着比刚才更倦怠一点,没什么精气神的扯过被子往腿上一盖,手臂垫着后脑勺身体往下滑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生病的人看着总是跟脆弱,林惟溪觉得他身上的凌厉没那么重了。
她问:“你难受还拔针?”
谢忱则瞥她一眼:“别污蔑我,成吗。”
林惟溪冒问号:“污蔑你什么了。”
谢忱则:“这针自己掉的。”
“......”
神经病。
他自己都不在意林惟溪也不会追着问,他最好使劲难受一下。
门上方挂了一个钟,和教室的一样,已经十分钟了,校医还没回来。分针慢慢地挪。
那个人阖了眼也没再跟她说话,气场淡下来,侧脸更少年,但因为太静了,所以连他微沉的呼吸都能听见。
存在感太强,林惟溪开始想自己要不要出去等。
走针滴答滴答,只剩半瓶的点滴也是,呼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