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笑起来是真好看,唇角有一个很浅的酒窝,但她五官又很立体,很惹眼,不是非常张扬那挂,但就是说不上来的气质。
像是夏天六月海边极为饱和的那种清新色彩,很奇怪的比喻,但他脑子里就是这个印象。
“周裕。”
一道冷淡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是林惟溪曾经最熟悉的。
她们几个人一起回头,谢忱则只是站在停好的车子旁,他周围的一切就自动沦为陪衬,一身黑,指尖点了半根烟,借着暗淡的、不知哪来的光,他点了点烟灰,猩红色的火光靠衣摆很近,他目光沉沉地看过来,但没看她。
他只说了那一句,周裕理解成了催促。
这人今天似乎对他格外没耐心,周裕嚷嚷了句来了,不忘跟林惟溪和万栗解释:“他这人就这样,没别的意思,你们别误会啊。”
谢忱则走了,林惟溪余光看到了,她点点头,“不至于。”
“那行,晚上一起去篝火那块烧烤?”
莫名其妙的,林惟溪答应了。
周裕走之后,之前将自己存在感拉低的万栗终于开口:“小惟,你是认识谢忱则吧。”
林惟溪目光一顿。
接着,万栗勾住她的胳膊,叹了口气。
“你骗不过我。”
他们在一起的磁场太明显了。
即使只同框了短短一会儿。
今晚的星很亮,天气预报终于说对了一次。
林惟溪没否认。
“我只是在想,七年很长吗。”
长到足以让他认不出她吗。
长到再也不会去想十几岁时喜欢的人吗。
她梦见过他好多次,零零散散的能拼成所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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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暑假前的炎夏,电风扇在狭窄的后厨呼啦呼啦转,面前是白气缭绕的蒸汽,不大的一块地方,温度比太阳底下还要燥,闷的人喘不上气。
昨夜刚下过雨,路面的坑洼不平,桃木色的老式装修很不显眼,在杂乱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