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容成也不管他听不听,一边走着一边道:“我可是听说了,这章三元是背着官家的旨意来的,据说官家得了商场之利,因此对他抱有颇大的希望,希望他来好好整顿一下仓场库务的事情。
这一摊子你也是知道的,一摊子湖涂账,他要是真来搅和,到时候恐怕谁也讨不了好咯!”
鲍茂伦握笔不停,哼了一声道:“与我何干,我既没有贪污,也没有枉法。”
戚容成嗤的一声:“你是没有,你的手下难道没有?公使库遍及大宋,上下其手的人何其多,你都能管得过来,到时候他们被揪出来了,你这个监当官,最不济也要被治一个辖下不严之罪,虽不至于入狱,但撸掉你的官职却是顺手而为,你真当自己能够独善其身呢?”
鲍茂伦终于放下了毛笔,看着戚容成道:“那我又能如何?”
戚容成拊掌笑道:“咱们仓场库务几十个监当官,如果一起抵制他的话……”
“那就是找死!”鲍茂伦冷冷道。
戚容成一惊,随后有些恼羞成怒道:“怎么,他还能够砍我们的脑袋不成?”
鲍茂伦看着戚容成,脸色有些悲悯道:“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也不知道你背后的人为什么要搞章衡,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管干好我的职责,其余的,我并不想知道,您请吧。”
戚容成死死地叮嘱鲍茂伦,咬牙切齿道:“枉我还将你当我朋友,我好好地来救你一命,你却狗咬吕洞宾!”
鲍茂伦呵呵一笑道:“好了,戚容成,我鲍茂伦只是性子耿直,不是傻子,你要借刀杀人的话,出门左拐,拿这话忽悠周增海、卞善闻他们去。”
戚容成跺了一下脚,唉了一声:“你啊你,成天将我戚容成想成什么人了,真是的!”
鲍茂伦呵呵笑道:“是谁?”
戚容成摇摇头道:“算了,你就别插手了,就这样吧。”
说着戚容成便要离去,鲍茂伦轻声道:“容成兄,有些事情你不要涉入太深,你身后的人或许当真了不得,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