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16了,虽还算不得老姑娘,却也该考虑考虑,寻个托付终生的良人。”
“我知道,姑娘还心里还记挂夫人。”
“可是老爷入狱,舅老爷被革职、周氏母子也疯了,所有欺负过夫人和小姐的人都得了报应,姑娘已经尽全力为夫人报了仇。”
想起过去姑娘为麻痹周氏,被百般羞辱虐待还要讨好对方的画面,清荷带着浓浓的鼻音:“姑娘已经是超出所能,尽力了!”
“既然夫人说已经放下前尘,只想留在这里过好以后的日子……”
清荷隐隐哀求:“姑娘不如就此作罢。”
洵江到京城三千里,没有一寸是好走的,这一路,清荷目睹她吃了多少苦。
可京城的形势比之前更为危险……
借着国公府的名头寻一门好婚事,无疑是眼下最轻松、最明智的路。
“要我放弃阿娘,绝无可能。“声音坚决,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曹氏欺负她,沈二爷也只是冷眼旁观!清荷,你知道吗?阿娘半个月前感染风寒,直到今天早上才请到府医,浑身瘦的皮包骨。国公府如此苛待于她,你说她放下了?她骗人!”
“可夫人也说了,她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姑娘你过的得好啊。”
“阿娘过的好,我才算过的好!”
清荷语涩,满腹劝言都说不出口,沈江骊越是坚持,她心里越是感到难过:“可着深庭重重,姑娘还只是个闺阁姑娘……带走夫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有人视姑娘为眼中钉,要是行差踏错,姑娘和夫人都没有好日子过。”
沈江骊擦去她的眼泪:“那也差不过眼下。”
“你记不记得,周氏刚入门的时候,因为不我肯改口喊她娘,她就把让下人扇我,扇到脸破了,我还是不改口,被她关进那间有蛇的柴房。”
“一开始,我很害怕。”沈江骊翻起那段记忆,语气依然是淡的,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是害怕有什么用呢?蛇不会因为你害怕而可怜你。它们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