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老板吓了一跳，蹦了起来。
双眼盯住落合馆长。
看着他雪白的胡子，雪白的长髯，猛地想起他不过是个糟老头子而已，年老体弱，怎么打得过身强力壮的自己，怎么杀得了自己？
“哈哈哈，落合馆长，看看你苍老的样子。”
“就凭你也想杀我？”
“要是你身上带了把手枪，我倒是会怕。”
“可是，你有吗？你没有！”
真中老板嘲讽道。
落合馆长没有说话，杀气腾腾的眼神慢慢收敛，沛然怒气却愈发凝实地充斥着心肺之间，他慢悠悠地从西装上口袋抽出一支原子笔，那是为了纪念米花美术馆建馆五十周年而特别定制的，每一个美术馆员工都有一支。
真中老板愣了一下。
随即张大嘴巴，猖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落合馆长，你是来搞笑的吗？”
“其实你不想杀死我，你是想笑死我是吗？”
真中老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手里的高脚杯再也把持不稳，红酒纷纷洒出杯外，在洁白的地板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
落合馆长面无表情。
右手一动，将原子笔按压出笔尖。
身躯前倾，下肢微蹲，右脚猛地一用力。
像一只扑食的猎豹一般窜了过去。
空气中传来飒飒风声。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笔出如龙。
真中老板瞳孔倒映出飞速接近的身形，内心升起无限恐惧，大脑发出指令想要把酒杯扔出去，身体却还没来得及实施动作。
下一刻，原子笔已经插在了心上。
一股剧痛瞬间从心脏传到大脑皮层。
真中老板低头一看。
鲜红血液不停流出，脑子开始一阵阵发晕。
浑身的力气如决堤的洪水般飞快宣泄出去。
双腿一软，身体向后倒下。
真中老板摔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