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哪怕是你自己演奏，你也感受到了乐曲的不协和之处？”
“恐怕是这样。”
“那看来结论就呼之欲出了，排除掉脑神经出问题的可能，我与元青的听觉认知是正常的，我们都能在正常识谱的前提下演奏出‘正常’的音乐，不，我们所有人演奏出的音乐都很正常，只不过部分‘听众’本身发生了某种变化，以至于在接受到音乐‘信号’后给出了与正常听众相比不一样的反应。”
上官琳站起身，严肃地说，“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以及，该如何处理这种问题。”
程晟略微思考了一会，说：“或许不止我们几个注意到了这些变化，一定也有更多人注意到了，我们现在并不清楚这种异变，姑且先称之为一种异变，我们并不知道这场异变，它蔓延的范围有多大，以及，像我这样受到影响的人到底有多少。
如果仅仅是因为某些原因，小范围地出现异常，那么找到异变产生的原因才是关键，但这些事以我们的能力或许还是太单薄，难以应对。
我们得提早给学校写份报告，你的职位比较高，可以去尝试联系一些专家，起码要让他们尽早知道这件事。”
上官琳点点头，说：“我回去起草报告，那么，接下来我们或许得讨论一下应对策略。”
“应对策略......”
程晟想了想，最后摇头，看向元青：“元青，你有什么想法吗？”
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听取两人讨论的元青嗯了一声，摊开手：“说实话，很难。”
“具体说说。”
上官琳朝他扬了扬头。
“如果你们的分析成立，那至少表明受到异变影响的人们，其受影响程度各不相同。这点从程晟听到我奏出的曲调的反应和乐队其他人的反应做对比就能看出来。
我们先做个假设，假定当我们在一架正常的钢琴上弹奏出中央c这个音时，在程晟耳朵里听起来，他认为这个音不是do，而是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