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理,这个时候,刘天赐完全可以顺势上前,扑进僳老、储老怀里,当场哭诉着认亲。
刘天赐没有动弹,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刘天赐心念电闪,打小就潜藏在血脉中的嶙峋傲骨渐渐占据了上风。
僳老的表态暗示可以认他,但却没有公开表明态度,既然如此,他就用不着拿着热脸去贴僳家的冷屁股!
是的,这亲不能就这样认!
一定要让僳家感知到他的尊严!
一念及此,刘天赐突然起身,向僳老夫妻各鞠了一躬,沉声道:“僳爷爷,储奶奶,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我奶奶的托付,把信物物归原主。她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愧对我爸爸,直到他去世还无法知晓自己的身世之谜...此外,我想郑重申明一下,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我是杨莲宝奶奶的亲孙子,陈咏敏妈妈的亲儿子,我现在毕业了,有能力回去照顾奶奶和妈妈...东西我送到了,任务也完成了,我明天就回湖兴去了...哦,对了,我前几天在母校图书馆查了资料,香港已经有了毛发认亲的技术,希望你们能尽快厘清我爸爸的身世,还他一个心安...”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茶几上父亲留下的遗物,将相册中父亲三十岁的照片单独拿出来,放在小袄子上,接着,又把相册塞回自己的挎包,义无反顾地转身而去
僳戎生顿时讶然,一时不知所措。
僳还书惊呼一声,赶紧追了上去...
储老着急起身张嘴欲呼,却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只有僳老依然端坐在那里,面色肃然,眸光炯炯...
刘天赐出了僳家门,没有一刻犹豫,便匆匆而去。
走出了数十米远,身后,传来僳还书气喘吁吁的呼唤:“学长!学长!”
刘天赐停下脚步,缓缓回头过来望着僳还书,神色平静,只是眸光中那一缕坚毅和无形的骄傲,让僳还书一阵心悸。
僳还书叹道:“学长,到了这个份上,我都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