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觉民目光有些黯然,低头又续上一支烟。
“涛哥,刀该还给我了。”
陆林涛深深凝视他片刻,一按扶手站起身形,迈步走向内室,步履矫健动作灵活,哪有半点腰伤沉重的样子?
几分钟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刘觉民面前,体型瘦了两圈,左手提着一个黑色摩托车头盔,右手握着一柄黑鞘短刀。刘觉民抬起眼帘,打量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万语千言化为喉头一动,把吸了一半的烟堵在嘴上。
黑衣人将短刀放在刘觉民面前。
“觉民,不好意思,借用了十一年,今天,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刘觉民不语。
“觉民,你早就猜到是我,可你为什么。。。”
到了此刻,陆林涛再没什么顾忌,终于可以把心中这个藏了多年的疑惑问出来。
刘觉民闷头抽烟,直到只剩烟蒂,才盯着明灭的火头,低声说出答案。
“那些人该死,每一个都该死。”
“觉民,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样说我不奇怪。”陆林涛隐隐有些释然。
“你也该死!”
刘觉民霍然抬头,死死盯着陆林涛,仿佛桌上的钢刀已然出鞘,从他的眼睛里刺出。
陆林涛闻言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看看刘觉民,张张嘴,又闭上,长叹一声。
“不管你杀了多少该杀的人,也洗不去你自己犯下的罪孽,那些菲律宾、缅北、日本、香港、还有滨海的受害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为这些人甘当前驱,为虎作伥,是杀几个恶人就能补偿的吗?我问你:王梦是怎么回事?”
陆林涛面部肌肉抽动一下,僵住了。
“她逃出缅北魔窟时,曾经打了一个电话,请对方帮她求助国内警方,可就是这个电话,暴露了她的踪迹,在触摸到国境线那一刻,她被杀了。到死,都有一半身子留在异国他乡;到死,都不知道杀害她的黑手里,有一只属于她无比信任的‘陆叔叔’。”
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