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萧庭深死讯的可能性很低,至少萧庭深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在垂死关头留下这个联络方式,绝不是逗咱们玩,他那一刻已经不亏欠背后那些人任何东西了,无论有多大的恩情,拿命还了还不够吗?你不仁,就怪不得我不义,他是跟那些人做最后的决裂,希望通过咱们的手,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这种情况下,他不会留下没用的线索的。”
“师傅,你怎么肯定他不知道萧庭深死了?他没有其他同伙吗?”
“记得林国荣吗?”
“怎么提起他了?”
“他骗了我们很多,但有一点他说的百分百是实话:他和他的线人,绝对保持单线联系,因为只有这种方式,才能确保大家的安全。”
“所以,这个人在滨海的唯一联系人,就是萧庭深?他很难通过其他渠道知道萧庭深的死讯?”
“暂时是这样,但咱们不说,他早晚也会知道的,我有预感,即使是萧庭深,也不知道他那个老师所有的底牌。所以,我们必须要快,赶在他们之前,把这个人钓出来。在电话接通那一刻,我其实没有把握,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必须这样赌。”
“用什么方法?”
“我在想,萧庭深跟我说的话,哪一句是假话。”
“师傅”,徐沐颜匆匆而入,“查到了。”
视频里,一个皓首银髯、拄着拐杖的老人施施然走进日联银行私人保险柜间,打开,取出那枚圈戒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放回原处,从大衣内袋里取出一张纸条,放在圈戒上,踱着四方步不疾不徐的离去。
人脸识别系统在老人面部嘀嘀的响个不停,最终显示的却是“未发现匹配结果”。
极高明的化妆术。
老人走出大厦,慢悠悠的骑着一辆共享单车,不疾不徐向东而去,看着他在视频中的路径,刘觉民瞳孔逐渐收缩,脑中闪现出莫名的预感。
他的预感很快就被证实,老人骑行六公里后,来到了恒基中心,不紧不慢锁好车,走进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