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冷月高挂枝梢,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满天疏疏落落的小星星,都缩着头,冷的乱哆嗦。秦婉孤寂的眼光望着窗外,那股暗青色的黑,仿佛要把人吞噬进去。
“狗日的变态老板,每天鸡叫做到鬼叫,还不让人下班,整天没事也要让人在这里耗时间,好像时间长了就会为他创造不得了的效益,钱就来了。工程就有起色了。真他妈不知怎么想的。时间和工程款能成正比吗,每天工作二十四小时,三十六小时,没日没夜的耗在岗位上,工程款就有着落了吗。脑筋不是一般的不正常,进了多少水才有这样的管理模式。”秦婉恨恨的想。
秦婉,一个从外地来到这个城市求生存的女人。摸摸索索的在这个城市奋斗了半辈子。生活总是处在温饱的阶段。最后摸索着在工程上学做资料,在这个变态老板手下混口饭吃,现在工程行业不景气。国家对工程的款项严抓,工程款迟迟不到位。这个变态老板就让工人加班加点,没事都在岗位上熬,好像这样那变态老板的受伤的心灵才会平衡些。
“哎,谁叫咱们在他手低下讨生活呢,端他的碗就要受他的管。你要他的钱,他就要你的命。慢慢熬吧,姐姐。”旁边做决算的张雯认命的说道,一张年轻的面孔了无生机,被压榨的麻木了。
公司已经几个月不发工资了,在变态老板的高压政策下,每个人都半死不活的过着日子,没人敢反抗,只为公司还能够提供免费的三餐,尽管伙食的质量差的人天共愤,但至少还有一口吃的。
“叮叮。”秦婉的手机铃声响起。秦婉一看,是工地干活的小工头曹新。大家都在这个城市报团取暖,平时的感情也不错。秦婉拿起手机,一阵压低的声音传来,“你现在方便吗,旁边有人吗?”秦婉感到诧异,平常这个曹新也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和自己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事吗。秦婉拿着手机,冲进了黑暗的夜色里,立即秦婉的身影被黑暗吞噬。秦婉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接听曹新的电话。
“嗯,现在旁边没人,有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