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丽,晨起否?”
“方起,正为彤彤更衣。”
周建军步入,暖意盈室,旋即谨慎阖门。
何雨水仍在侧,面色微愠,其目光似含愠怒,直指周建军。
周建军惑然:“何以怒视吾?”
“周建军,汝心何忍?彤彤之伤,青紫交错,汝不心痛乎?”
原是此事勾起波澜。
周建军心下苦涩蔓延。
视线落于床畔,彤彤正系鞋带,他轻叹一声。
不顾何雨水,稳步向前。
彤彤见状,紧张之情溢于言表,清澈眼眸中隐现惧色,犹如受惊小鹿。
“彤彤,惧父乎?”
彤彤稍怔,首肯后复摇头。
“父若不饮酒,无惧。”
原来如此,酒醒之时,周建军尚有人性可言。
“自此,父誓绝杯中物,过往之非,彤彤可愿谅之?”
“真耶?”
“自然,非昨夜之约乎?”
周建军那双诚挚的眼眸让小女孩的焦虑渐渐消散,她坚定地点头,稚声稚气地说:“好,爸爸不能反悔哦。不然,彤彤就再也不跟坏爸爸说话了,一辈子里都不。”
“成交,那我们来拉勾,说定了。”
两人手指交缠,童言无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爸爸……”
周彤彤张开小手,迎向父亲,一场父女间的小风波就此化解。
周建军紧紧搂住女儿,心潮澎湃,眼底闪烁着泪光。这份甜蜜的负担,让他心生柔软——孩子怎么可以如此天真烂漫。
他为周彤彤穿上鞋子,依然舍不得放下,对着何雨水扬了扬眉,满是得意。
何雨水佯装生气,啐了一声:“哼,你就仗着孩子小不懂事,得意忘形。”
“嘿,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要我让咱女儿记恨我一辈子?这才叫没心没肺呢。”
“我没心没肺?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成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