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言脸上蒙着的黑布并未取下。
但他却直接对准了一个方向。
伴随着他的声音。
片刻之后，范言对准的方向，一块泥土隆起。
紧接着。
一个浑身充满泥泞，看上去狼狈不堪的身影，从隆起的泥土里钻了出来。
来人看上去五十多岁，披散着头发，模样十分邋遢。
而且他这张脸庞上，胡须眉毛居然都微微发绿。
晚上骤然看到这样一个人，怕是会被吓一挑。
但此刻来人脸上却满是惶恐神色，满脸堆笑道：“提司大人，我是监察院三处主事费阶。”
一边说话。
费阶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范言。
虽然范言脸上仍然蒙着一块黑布。
可费阶却分明感觉到，范言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这块黑布，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
“费阶。”
范言终于伸手摘下脸上的黑布，盯着费阶看了一眼，才眉毛一挑道：“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费阶咽了口口水，咬了咬牙道：“大人见谅，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而且我保证，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一句都不会对外人提起。”
范言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必要，你刚才也看到了，五竹为了范嫌，所以要来杀我，我听说你是范嫌的师傅，你今天也出现在这里，该不会也跟五竹的目的一样吧。”
范言目光冷冷的盯着费阶。
一瞬间便让费阶浑身冰冷。
刚才范言和五竹交手的画面，他躲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五竹，他都远不是对手。
更何况是能够以一己之力，将五竹差点打爆的范言。
“大人说笑了，你是监察院提司，我怎敢对大人下毒手，我过来只是想要求一下大人，莫要和范嫌一般见识。”面对着范言，此刻费阶压根不敢说谎，只能老老实实说了他的来意。
他是范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