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脸颊微红,幸好屋里灯暗,脸皮又黑,看不出来,嘴硬道:“反正我就学了这些。”
当初师傅嫌自己笨,只教了这三招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这就够了。”
胡马也立刻改了口风,道:“一招鲜吃遍天,咱这都三招了,还不够?”
说着站起了身,兴奋道:“教我吧!”
“居然还是个急性子……”
二爷被胡马那句一招鲜吃遍天,哄的非常舒服,笑呵呵的踢开了小板凳,道:
“来!”
“……”
本来二爷只是想告诉胡马火候到了,准备要教。
但也不必这么大晚上的教,可如今,一老一少,兴致都到了,那就真个在这油灯之下,认真学了起来。
二爷不厌其烦,一点一点告诉胡马要怎么出拳,怎么行功,若使拳,这一势怎样才能打出气魄,若使刀,又该注意什么。
这么一个讲,一个学,竟是不知不觉,到了鱼肚白时。
胡马已经将二爷讲的关窍,都记在了心里,剩下的只是自己揣摩与练习。
而二爷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见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这才恋恋不舍的让胡马回去。
“虽然身体是凉的,但血太岁吃的太多,我火候倒比别人深了。”
躺回床上,胡马还在默默的想着:“等我把二爷教的把式也学好了,岂不能帮到老头了?”
虽然心里清楚,老头只是为了救她的孙子,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别说太岁了,没准会对自己不利。
但一想到这么个年迈老人,却还这片老阴山里,每天辛苦的为自己采着太岁,心里多少有些别扭的感觉。
自己顶着她孙子的身份,享受这好处,也做不到那么的心安理得。
况且,帮老头,本来就等于是帮自己不是么?
而在此时的老阴山里,一株大树下,小桃红瑟瑟发抖的说了惹祸的事情。
胡三爷坐在了篝火前,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