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黑了,郭保坤才踉踉跄跄地从长宁候府出来,在赵大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妈的,长宁候这老贼的酒量至少九品上!”
郭保坤点燃一根烟卷,吐槽一句。
不过对方都没能出来相送,多半也是喝断片了。
“侯爷,咱们还进去吗?”
看着眼前的镇南侯府,赵大问道。
“不用看了,刚才长宁候跟我说了,里面常年有专人打扫,直接拎包入住!”
郭保坤吐出一口烟雾,
“回青山,明天直接搬家!”
马车开始向着北门驶去。
“赵大,走慢点,颠的我难受!”
出了北门,郭保坤把帘子掀起来透透气,一阵面条混着肉臊子的香味飘了进来。
伸头一看,城门口的那家面摊竟然还在。
之前只顾着喝酒的郭保坤此时非常渴望来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条。
“停一下,我去吃碗面!”
郭保坤跳下马车,径直朝面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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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摊隔壁有个算卦的年轻人,身旁立着一面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字的布幡,
许是一天没接到生意了,此时正捧着一碗素面蹲在自己的幡子旁边吸溜着。
面摊里面已经有六人坐了两张桌子,人人都戴着笠帽,一看就是一起的。
赵大上前想要将这几人驱走,却被郭保坤制止了,在六人旁边的空桌上坐下,打了个酒嗝,
“老板下碗面!先打碗面汤来!”
“好嘞!”
面汤立即端了上来,郭保坤伸着脖子趴在碗沿上吸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
“郭施主既是南庆人,为何要帮着北齐皇室残害同胞呢?”
一道叹息在身边响起。
郭保坤的眼睛眯了起来。
声音是从隔壁桌上传来的,六人全都戴着笠帽,看不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