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行事,总需陛下能深信不疑才行。”
郑梦境刚刚眼睛微亮,翊坤宫掌事太监却率先跪了下来:“奴婢冤枉啊……”
陈矩心中微叹一口气。
这就是树倒猢狲散,也证明翊坤宫确实事涉其中。
人人都有侥幸之心,可牵连到这种事里,谁又能侥幸?
他有点同情皇帝,后面不知又会怎么面对这一切。
真该死啊……害得陛下得了风疾……
……
朱常洛先回了一趟慈庆宫。
之前撞破魏岗的事就是因为要搬家,如今要准备册立大典了,诸多需要朱常洛准备的事情最好在慈庆宫来做,比如熟悉大典礼仪。
而皇帝还不知能恢复得怎么样,如果状况不好,很可能太子册立大典后就要开始监国。
慈庆宫的太子东宫规格要尽快搭起来,朱常洛要的新内臣也都来了。
他对宫内其他人都不熟,王安之外,朱常洛只点了邹义的名字。
“奴婢叩见殿下,谢殿下还记得奴婢。”
邹义感动不已,当日虽然九死一生,但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去神宫监扫了快三個月的地,没想到这么快又被皇长子捞了回来。
刚从王安那得知,皇帝已经下明旨册立东宫,这回是板上钉钉了。
邹义当然相信,要不然怎么能来到这里?
当日大胆举动,以后就是潜邸旧臣了。
“以后用心办事便好。”
朱常洛并没有对他先多说什么,而是对着田义说道:“劳烦田公公了。”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但吩咐臣便是。”
田义在皇帝和朱常洛面前的自称就不同了,这既源于他是内臣第一人,又因为他本身的性情。
陈矩在那边查案,准太子这边的事,自然是田义来操心。
朱常洛在慈庆宫的正殿里坐着,对陈矩露出哀戚表情:“父皇还……哎。我这边倒不用靡费,主要是书房。除了我来用,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