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不兴什么先居于十王府了。
在这象征意义非凡的移宫、开讲前夕,皇长子却忽然“病”了。
陈矩到了司礼监直房前,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皇长子到底想做什么?
……
此时此刻,皇帝于三月底给出的指示刚到达南京不久。
南京正阳门西的崇礼街,在南京城内是比较高的地段。
从这里,能看到南京城的皇宫和各部衙门。
崇礼街上,去年刚刚完工的一处官宅现在已经大变模样。
端午已过,这天午前,宅院外又来了一个中年士子。
最近这里来往的官绅不少,这中年士子在其中并不算特别。
他抬头看了看这正堂上有了個交叉木柱的官宅,询问了门房:“劳驾。请问这是利玛窦利先生的居所吗?”
“正是,尊驾是?”
“烦请转告,松江府上海县徐光启前来拜访,听闻郭居静教士也在此,我和他也是旧友。”
“……原来是徐解元!快快请进!”
徐光启微笑着谢过,随他入了门。
他已虚岁三十九,被意外点为南直隶解元,还是三年前的事了。
这次,是准备一路先到南京拜会他当时被点解元的恩师焦竑,然后再一路入京准备明年应会试的。
从恩师那里,他知道那个在韶州认识的以大利亚人传教士郭居静也在,并且从焦竑那里得看到了一卷舆图,听说有个更精通西学的利玛窦先生在这里。
很快,他就见到那个一脸大胡子的郭居静出来了。
入乡随俗,郭居静也穿着大明袍服,见面就热情地迎上来:“好久不见了,徐先生!”
“久违了,郭教士。”
“是郭司铎了!”郭居静愉快地说道,“南京的耶稣会已经成立,利玛窦会长任命我为副本堂司铎了。”
“看来郭司铎的传教事业大有进展。”
“因为利会长向礼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