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焦点新闻里实况播出了翟老爷子火化下葬的一幕.因为毕竟不是正常高寿过世.亦是处于翟家非常时期.翟老爷子丧礼举办得格外低调.可不管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了大天朝的央视在上面的“默许”之下得以进入奠堂.获得独家报道之外.其他媒体一率进不得奠堂.只能候着丧礼结束拍上一两张照然后抢首发版面.
其实翟老爷子如何.胡悦宁本身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翟焯.
张爱玲写过《红玫瑰与白玫瑰》.说每个男人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其实女人大抵上也都会遇到这么两个男人.一个初爱的.一个所嫁的.不是说所嫁的并非真爱.只是初爱的那个大抵上会成为这个女人心口上的那粒朱砂痣.
翟焯.就是她胡悦宁心口上的那粒朱砂痣.
虽然俱已是往事矣.胡悦宁可以很负责地说出她现在爱的男人正是她的丈夫元卿.但她仍不能否认.翟焯是她青葱年少时期的白马王子.是她初恋的对象和曾经一段挥之不去又拈不起的感情.
不可否认的是翟老爷子死的并不光彩.所以电视里拍摄到奠堂内部.四周的花圈上并沒有送者提名的挽联.來访者也不见高位者.三三两两都是翟家自己家里人.行的也只是小辈见长礼.
听着电视里画面上.那个奠堂里播的悼念乐曲.胡悦宁恍如隔世.她注意到立在翟老爷子遗像旁的翟焯.面无表情.就连眼底似乎也不曾因自家老爷子过逝而起过一丝波澜的样子.
而往日里盛气凌人.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曾是胡悦宁挥之不去的梦魇的翟母.却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她挽着的发髻里夹着成片的银丝.目光有点木讷呆滞.定定地看着前方.却又不带焦距.就好像一尊沒有灵魂的偶人.胡悦宁毫不怀疑若是她沒有旁人的掺扶一定会因脚软而倒地不起.